Chapter 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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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31
午休，距離下午的課還有點時間，難得中午可以出去吃飯，大多都選在外逛一會兒再回去。
林清漾回來後便躺在桌上小憩，寧爽去走廊接水，班級裏就剩幾個同樣趴在桌上睡覺的同學。
諾大的教室，前後門都大開著，夏末的涼風順著大敞的通道鉆進教室內。窗外樹影搖晃，遮住大半個太陽，林清漾輕枕交叉的雙臂睡得安詳，，因為睡覺的滋潤，一盞嬌俏的小臉安靜恬靜，被汗水打濕的鬢角漉漉的黏在頰上，嬌嫩紅唇微抿，似是做了個夢。
影影綽綽，光線錯落間，明亮的前方被一道黑影擋住，她極其的乏累，想掀開眼皮卻試了好幾次都無果。
而後，頭頂突然突兀的被大掌輕罩了下，一觸即離。
接下來的很長一段時間，黑影一直存在，不知過了多久，預備鈴打響，走廊外由遠及近人聲喧囂，同學們陸陸續續進班級的聲響驚擾了林清漾。
她緩慢睜開眼，前方依舊明亮，不知之前的暗影是什麽，只聽得窗外夏風婆娑，吹動枝丫不停晃動，忽明忽暗。
林清漾還在之前的睡夢中游離著，小半張臉都印上紅印，忽地，肩上突然多了一道力量，她順著力量的來源看去，什麽東西都沒有，再轉頭時，一個冰涼的觸感隨即緊貼著面頰而來。
寧爽得意的壞笑跌進林清漾的眸裏，“睡醒啦！”
第二遍預備鈴緊接著打響，她帶著點點鼻音的嗯了一聲淹沒在吵鬧的鈴聲中。
“不知道剛剛是我眼花了嗎？”寧爽坐下後托起下巴突然疑惑的自言自語。
林清漾沒聽清，耳朵裏充斥著猶如噪音的鈴聲，只得淡淡反問了一句：“什麽？”
而寧爽也沒聽到林清漾的反問，撓撓頭，繼續說：“我剛剛好像看見裴嘉然來咱們這了，應該是看錯了吧？”
高三物理組辦公室門前，裴嘉然接過一旁同學從競賽組老師拿過來的檔案袋道了聲謝便一起回去。
在下樓的路上，各班已經開始上課，二人輕聲下樓，裴嘉然邊走邊看手中的模擬題。
十一國慶後有一次區內的中學生物理競賽，自己班的物理老師下午請假，讓他和同為參加競賽的學生來高三部取。
他看的認真，一旁的男生上下爬樓累的不行，漲紅著臉，他用手肘懟了下裴嘉然，“陪我去買瓶水唄”
聞言，他頭都沒擡，只是從鼻子裏輕輕的傳出嗯的一聲。
來到一樓自動販賣機前，他買了瓶可樂，轉頭問裴嘉然：“你喝嗎？”
他看一道例題看的認真，從當中抽不回神，本不想理他，可又聽見他猛灌兩口氣泡水後，繼續問：“你剛剛去哪兒？”
裴嘉然的手一頓，兩指捏在紙張的一角上下若有所思的輕輕捏了兩下。
那人見他很久不回覆，便回頭望了他一眼。
只見裴嘉然身長個子高，即使像麻袋似的校服套在他身上都像剛剛好一樣，如此再配上他那張優越常人的臉，如此優秀的條件根本讓人移不開眼。
他的視線較為出神落在地面上的某一點，眉梢異常開心的微挑，一貫在外人面前冷漠散漫的裴嘉然，如今站在光影下像是想到什麽綺麗夢幻的事情而開心著，沒了往日無暇的清冷感，多了一絲春風拂面的柔和感。
看的他渾身打了個寒顫便不再問下去。
他這副思了春的模樣已經很明顯了。
—
國慶放假前，第一次月考結束，林清漾毫不意外的考的很慘烈。
她底子不太好，再加上高三的節奏很快，考的很差是在她意料之中的事情，但是沒想到會那麽差。
林清漾將自己的各科成績挪到一個小本上，貼在自己面前的桌面上悶悶不樂的看了半天，寧爽擰著身子轉頭喊她：“別不開心了，十一假期有什麽打算嗎？想去哪裏玩？”
林清漾搖頭，有氣無力的嘆口氣，閉了閉眼，看上去一副心灰意冷的模樣，慢慢說：“哪也不去，沒資格。”
寧爽丟掉手中的指甲銼，順勢攬住她肩膀，思索片刻，想著該怎麽勸她：“看開點，這才一場考試你就像打了敗仗似的，那國慶回來的期中怎麽辦啊？”
她大腦快速的過一遍，根本沒思考她話中的期中考試無形當中帶給她更多的壓力。
林清漾本來還能心存點希望，但是寧爽這一番話結束，她好像聽到從內心深處傳來一聲碎裂的聲音。她仰天長嘯，擡頭，學委站在黑板上正擦拭掉月考倒計時，轉而用紅色的粉筆在左上角重重寫下期中考試倒計時。
她看向寧爽，平時感覺她上課吊兒郎當的，下課也沒見她怎麽覆習，經常泡奶茶店甜品店，但這次月考，她的成績不錯，拍在班級前十二。
林清漾突然意識到，這可能就是人和人的差距，天賦問題。
額前的劉海被她揉的亂糟糟，脫力的倒在桌前，吊著最後一口氣：“謝謝，更不配了。”
寧爽心裏也比較內疚，剛想斟酌斟酌再勸她，方中海從前門走進來，他抱著一摞A4紙，重重拍在講桌上。
原本測試結束暫時解脫的學生們很快安靜的轉過身，見他表情略顯嚴肅，班級上得氛圍較為微妙起來，大氣都不敢出。
方中海視線一一掃過在座的每一位學生，看到林清漾的時候，她默默地將頭埋在書本中，不敢與他視線交接。
“這次月考我們班的問題很大，學習好的他怎麽都是學習好，學習不好的，不管是班級還是年級，依舊吊車尾。”
此話一出，班上陣陣唏噓。
林清漾耳朵瞬間發燙發熱起來，瞄了一眼被自己揉成團的成績條，目光在只露出排名的那一片空白頁面聽了片刻，400多名，屬實是慘不忍睹。
房中海說清楚班級現狀口，無奈嘆口氣，轉而換了個話風：“不是說我們都很差，還是有一定潛力在的，為了我們整個高三能更好，年級開通了一個互幫互助學習小組，哪個科目擅長的同學帶動這個科目不好的同學一起學習一起進步，至於搭配嘛，這個可以班級班級之間或者年級之間有認識的同學自由組合也可以找我來安排。”
名單終在最後一節課上課前擬好交給方中海，寧爽其實每個科目沒有極為突出的，主要是數學不太拉分，而林清漾主要就是數學和物理不好，寧爽看了看自己的數學成績，及格線周圍徘徊，對此愛莫能助。
她看了看林清漾的語文和英語成績，還嚷嚷著讓她幫忙。
林清漾站在教室外走廊裏透著風，心煩的在本子上亂畫，懶懶的應下來。中途，寧爽被鄰班之前同學叫走，只剩林清漾在原地看著手中的紙條不知道寫上誰的名字。
她眼皮發沈，腦袋懵懵的，呼吸突然不唱，感覺整個人有點不舒服。
一道熟悉的清冽皂香縈繞在鼻尖，林清漾下意識擡頭向後望去，只見顧明笑著站在自己面前晃了晃手中同樣空白的紙條，彎唇道：“小同學還沒找好心儀的同伴嗎？”
不知為何，面對他瞇著眼的笑容以及他的聲音，林清漾不可控制打了個噴嚏，她意識到自己有些不禮貌，順勢低頭。
顧明對此並不在意，只繼續說著：“我英語不太好，才100。看你的英語分數不低，正好我的數學不錯，想著我可以幫你數學你幫我英語。”
林清漾默了默，突然回想起班級總名次，顧明在前五，整體成績肯定是不錯的，她也只是匆匆掃了一眼，並沒註意到他的英語那麽差，相反的數學接近滿分。
有一瞬間，林清漾是心動的，只是她還顧及著寧爽，猶豫不決。
五分鐘後，寧爽滿面春風的從後門跑過來，到座位上林清漾才發現，她懷中還抱著酸奶薯片之類的小零食，一股腦的倒在桌上。
包裝袋發出稀裏嘩啦的聲音又伴隨著周圍喧囂，隔住顧明的聲音，他看林清漾猶豫，也不勉強，只是揮揮手中的紙條，示意想好告訴自己。
林清漾捏緊紙條，轉過頭來剛想問問寧爽的看法，她直接把零食推到林清漾的面前，她擡頭，露出一副諂媚的笑容。
“那個......9班的體委他想.......”
林清漾豎起手掌示意她噤聲，自己明白了她的意思，“知道了，見色忘友的女人。”
“來，好閨蜜吃一個，舒緩下心情。”寧爽撕開一袋軟糖雙手捧到她面前，林清漾應聲接過。
“那我就和顧明搭檔一下好了，可是數學的問題倒是解決了，還有個物理怎麽辦啊？”爆漿的水果糖清香味在口腔裏蔓延開來，她低頭掃了眼包裝袋，心想還蠻好吃的，剛想再偷偷拿一個，寧爽突然激動的擡起手，軟糖撒了一地。
被糖果劈頭蓋臉猛砸一頓的林清漾不知所措的楞在那裏，甜膩的糖漿黏在嗓子裏，她突然覺得也不那麽好吃了，她低頭撥開落在衣服上的糖果，沒想到寧爽突然興奮地抓住她的胳膊，沖她喊道：“我知道有個人能幫你補習物理！”
林清漾細細回想了下，她來到這裏才不到一個月，似乎想不到還誰能幫助她學習高三的物理，雖然沒抱希望且不知道是誰，卻還是禮貌的反問了她一下：“誰啊？”
寧爽剛想說話，突然頓住了，伸出手指向窗外。
高三走廊後面是大操場，窗前一排柳樹整整齊齊立在那裏，翠綠的嫩條相互交織擋住大半視線，在操場前，還是那塊高一的榮譽墻，榮譽墻前，站著幾個學生正齊心協力的換著裏面的光榮榜。
距離太遠，林清漾雖然看不清上面的內容，但這幾個學生中她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少年只身站在距離光榮榜的不遠處，烈日下的他仿佛周身被照上一圈光芒，輪廓五官暴露在炎日下，映出少年獨有的熱烈和張揚。寬松的校服披在他身上，被風吹動向後鼓了一個大包，露出大半單薄的身形。
寧爽瞥見林清漾那滿不相信的神情像是被她預料個完全，不由得挑眉，更為確信的指了指他：“對，你沒看錯，就是你那小未婚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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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大的教室，前後門都大開著，夏末的涼風順著大敞的通道鉆進教室內。窗外樹影搖晃，遮住大半個太陽，林清漾輕枕交叉的雙臂睡得安詳，，因為睡覺的滋潤，一盞嬌俏的小臉安靜恬靜，被汗水打濕的鬢角漉漉的黏在頰上，嬌嫩紅唇微抿，似是做了個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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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後，頭頂突然突兀的被大掌輕罩了下，一觸即離。
接下來的很長一段時間，黑影一直存在，不知過了多久，預備鈴打響，走廊外由遠及近人聲喧囂，同學們陸陸續續進班級的聲響驚擾了林清漾。
她緩慢睜開眼，前方依舊明亮，不知之前的暗影是什麽，只聽得窗外夏風婆娑，吹動枝丫不停晃動，忽明忽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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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爽得意的壞笑跌進林清漾的眸裏，“睡醒啦！”
第二遍預備鈴緊接著打響，她帶著點點鼻音的嗯了一聲淹沒在吵鬧的鈴聲中。
“不知道剛剛是我眼花了嗎？”寧爽坐下後托起下巴突然疑惑的自言自語。
林清漾沒聽清，耳朵裏充斥著猶如噪音的鈴聲，只得淡淡反問了一句：“什麽？”
而寧爽也沒聽到林清漾的反問，撓撓頭，繼續說：“我剛剛好像看見裴嘉然來咱們這了，應該是看錯了吧？”
高三物理組辦公室門前，裴嘉然接過一旁同學從競賽組老師拿過來的檔案袋道了聲謝便一起回去。
在下樓的路上，各班已經開始上課，二人輕聲下樓，裴嘉然邊走邊看手中的模擬題。
十一國慶後有一次區內的中學生物理競賽，自己班的物理老師下午請假，讓他和同為參加競賽的學生來高三部取。
他看的認真，一旁的男生上下爬樓累的不行，漲紅著臉，他用手肘懟了下裴嘉然，“陪我去買瓶水唄”
聞言，他頭都沒擡，只是從鼻子裏輕輕的傳出嗯的一聲。
來到一樓自動販賣機前，他買了瓶可樂，轉頭問裴嘉然：“你喝嗎？”
他看一道例題看的認真，從當中抽不回神，本不想理他，可又聽見他猛灌兩口氣泡水後，繼續問：“你剛剛去哪兒？”
裴嘉然的手一頓，兩指捏在紙張的一角上下若有所思的輕輕捏了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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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視線較為出神落在地面上的某一點，眉梢異常開心的微挑，一貫在外人面前冷漠散漫的裴嘉然，如今站在光影下像是想到什麽綺麗夢幻的事情而開心著，沒了往日無暇的清冷感，多了一絲春風拂面的柔和感。
看的他渾身打了個寒顫便不再問下去。
他這副思了春的模樣已經很明顯了。
—
國慶放假前，第一次月考結束，林清漾毫不意外的考的很慘烈。
她底子不太好，再加上高三的節奏很快，考的很差是在她意料之中的事情，但是沒想到會那麽差。
林清漾將自己的各科成績挪到一個小本上，貼在自己面前的桌面上悶悶不樂的看了半天，寧爽擰著身子轉頭喊她：“別不開心了，十一假期有什麽打算嗎？想去哪裏玩？”
林清漾搖頭，有氣無力的嘆口氣，閉了閉眼，看上去一副心灰意冷的模樣，慢慢說：“哪也不去，沒資格。”
寧爽丟掉手中的指甲銼，順勢攬住她肩膀，思索片刻，想著該怎麽勸她：“看開點，這才一場考試你就像打了敗仗似的，那國慶回來的期中怎麽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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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漾本來還能心存點希望，但是寧爽這一番話結束，她好像聽到從內心深處傳來一聲碎裂的聲音。她仰天長嘯，擡頭，學委站在黑板上正擦拭掉月考倒計時，轉而用紅色的粉筆在左上角重重寫下期中考試倒計時。
她看向寧爽，平時感覺她上課吊兒郎當的，下課也沒見她怎麽覆習，經常泡奶茶店甜品店，但這次月考，她的成績不錯，拍在班級前十二。
林清漾突然意識到，這可能就是人和人的差距，天賦問題。
額前的劉海被她揉的亂糟糟，脫力的倒在桌前，吊著最後一口氣：“謝謝，更不配了。”
寧爽心裏也比較內疚，剛想斟酌斟酌再勸她，方中海從前門走進來，他抱著一摞A4紙，重重拍在講桌上。
原本測試結束暫時解脫的學生們很快安靜的轉過身，見他表情略顯嚴肅，班級上得氛圍較為微妙起來，大氣都不敢出。
方中海視線一一掃過在座的每一位學生，看到林清漾的時候，她默默地將頭埋在書本中，不敢與他視線交接。
“這次月考我們班的問題很大，學習好的他怎麽都是學習好，學習不好的，不管是班級還是年級，依舊吊車尾。”
此話一出，班上陣陣唏噓。
林清漾耳朵瞬間發燙發熱起來，瞄了一眼被自己揉成團的成績條，目光在只露出排名的那一片空白頁面聽了片刻，400多名，屬實是慘不忍睹。
房中海說清楚班級現狀口，無奈嘆口氣，轉而換了個話風：“不是說我們都很差，還是有一定潛力在的，為了我們整個高三能更好，年級開通了一個互幫互助學習小組，哪個科目擅長的同學帶動這個科目不好的同學一起學習一起進步，至於搭配嘛，這個可以班級班級之間或者年級之間有認識的同學自由組合也可以找我來安排。”
名單終在最後一節課上課前擬好交給方中海，寧爽其實每個科目沒有極為突出的，主要是數學不太拉分，而林清漾主要就是數學和物理不好，寧爽看了看自己的數學成績，及格線周圍徘徊，對此愛莫能助。
她看了看林清漾的語文和英語成績，還嚷嚷著讓她幫忙。
林清漾站在教室外走廊裏透著風，心煩的在本子上亂畫，懶懶的應下來。中途，寧爽被鄰班之前同學叫走，只剩林清漾在原地看著手中的紙條不知道寫上誰的名字。
她眼皮發沈，腦袋懵懵的，呼吸突然不唱，感覺整個人有點不舒服。
一道熟悉的清冽皂香縈繞在鼻尖，林清漾下意識擡頭向後望去，只見顧明笑著站在自己面前晃了晃手中同樣空白的紙條，彎唇道：“小同學還沒找好心儀的同伴嗎？”
不知為何，面對他瞇著眼的笑容以及他的聲音，林清漾不可控制打了個噴嚏，她意識到自己有些不禮貌，順勢低頭。
顧明對此並不在意，只繼續說著：“我英語不太好，才100。看你的英語分數不低，正好我的數學不錯，想著我可以幫你數學你幫我英語。”
林清漾默了默，突然回想起班級總名次，顧明在前五，整體成績肯定是不錯的，她也只是匆匆掃了一眼，並沒註意到他的英語那麽差，相反的數學接近滿分。
有一瞬間，林清漾是心動的，只是她還顧及著寧爽，猶豫不決。
五分鐘後，寧爽滿面春風的從後門跑過來，到座位上林清漾才發現，她懷中還抱著酸奶薯片之類的小零食，一股腦的倒在桌上。
包裝袋發出稀裏嘩啦的聲音又伴隨著周圍喧囂，隔住顧明的聲音，他看林清漾猶豫，也不勉強，只是揮揮手中的紙條，示意想好告訴自己。
林清漾捏緊紙條，轉過頭來剛想問問寧爽的看法，她直接把零食推到林清漾的面前，她擡頭，露出一副諂媚的笑容。
“那個......9班的體委他想.......”
林清漾豎起手掌示意她噤聲，自己明白了她的意思，“知道了，見色忘友的女人。”
“來，好閨蜜吃一個，舒緩下心情。”寧爽撕開一袋軟糖雙手捧到她面前，林清漾應聲接過。
“那我就和顧明搭檔一下好了，可是數學的問題倒是解決了，還有個物理怎麽辦啊？”爆漿的水果糖清香味在口腔裏蔓延開來，她低頭掃了眼包裝袋，心想還蠻好吃的，剛想再偷偷拿一個，寧爽突然激動的擡起手，軟糖撒了一地。
被糖果劈頭蓋臉猛砸一頓的林清漾不知所措的楞在那裏，甜膩的糖漿黏在嗓子裏，她突然覺得也不那麽好吃了，她低頭撥開落在衣服上的糖果，沒想到寧爽突然興奮地抓住她的胳膊，沖她喊道：“我知道有個人能幫你補習物理！”
林清漾細細回想了下，她來到這裏才不到一個月，似乎想不到還誰能幫助她學習高三的物理，雖然沒抱希望且不知道是誰，卻還是禮貌的反問了她一下：“誰啊？”
寧爽剛想說話，突然頓住了，伸出手指向窗外。
高三走廊後面是大操場，窗前一排柳樹整整齊齊立在那裏，翠綠的嫩條相互交織擋住大半視線，在操場前，還是那塊高一的榮譽墻，榮譽墻前，站著幾個學生正齊心協力的換著裏面的光榮榜。
距離太遠，林清漾雖然看不清上面的內容，但這幾個學生中她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少年只身站在距離光榮榜的不遠處，烈日下的他仿佛周身被照上一圈光芒，輪廓五官暴露在炎日下，映出少年獨有的熱烈和張揚。寬松的校服披在他身上，被風吹動向後鼓了一個大包，露出大半單薄的身形。
寧爽瞥見林清漾那滿不相信的神情像是被她預料個完全，不由得挑眉，更為確信的指了指他：“對，你沒看錯，就是你那小未婚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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